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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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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故意压低声音，模仿着在深山见过的那些萨满做法时的语调。孟月华想要往门口逃去，却发现大门纹丝不动。她回头看向我，眼中满是恐惧：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」「想干什么？」我翻开日记的第一页，「那就听听晚意的控诉吧。」我清了清嗓子，用最平静的语调念道：「七月十五，以『祛秽』为名，令其跪于碎瓷之上三个时辰，膝下血肉模糊，此为一罪！」说完，我从袖中抽出一支朱砂笔，在地上画下一个血红的「X」。朱砂是我特意调配的，里面加了荧光粉，在绿色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「八月初三，以『净化』为名，强灌其寒体符水一整夜，令其发高烧昏迷，此为二罪！」又是一个血红的「X」。谢言洲的脸色变得惨白，他想要辩解：「那是为了她好，她身上的邪气太重……」「为了她好？」我冷笑一声，翻到日记的下一页，「八月二十，以『驱邪』为名，令其饮下混有巴豆和雄黄的汤药，上吐下泻整整三天，此为三罪！」第三个「X」落下。孟月华终于忍不住了，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：「秦晚书！够了！是你装神弄鬼！你以为我们会被你吓到吗？」我慢慢摘下面具，露出一张平静得可怕的脸。在绿色烛光的映照下，我的笑容显得格外阴森。「伯母说得对，确实是我在装神弄鬼。」我将面具随手扔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，「但是现在，我就是晚意的怨魂，我来向你们索命了。」祠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几个长老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，谢言洲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。孟月华看着我，眼中的恐惧逐渐被愤怒取代：「你想怎样？杀了我们吗？」「那样太便宜你们了，我要让你们亲自品尝一下，晚意生前受过的每一种痛苦。」祠堂里的绿火摇曳，照得每个人脸上都是鬼影幢幢。我看着瘫坐在地的孟月华，她的眼中满是恐惧，像只被逼到墙角的老鼠。晚意生前被她折磨时，大概也是这副模样。「孟月华。」我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，「还记得你让晚意跪碎瓷时说的话吗？」「说她是灾星，要她用血肉为谢家赎罪？」「不是的，我没有……」她想往后爬，却撞到了墙。我从祠堂角落拖来一个铁盆，里面盛满了我事先准备的香灰。用打火机点燃，火苗瞬间窜起，香灰烧得通红发烫。「今天，你也来走这么一遭。」孟月华看到那盆滚烫的香灰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她想跑，却发现双腿早已软得站不起来。「秦晚书！你疯了！」谢言洲想要上前阻止，被我一个眼神逼退。我拖着孟月华的胳膊，强行将她拽到香灰盆前：「跪下，爬过去。」「不，我不要！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我冷笑：「晚意求你们的时候，你们听了吗？」话音刚落，我一脚踢在她的膝盖窝上。孟月华惨叫着跪倒，膝盖直接砸进滚烫的香灰里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6-11 11:39: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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