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总比我重要

我也不想争了。3家被烧毁,我们不得不找居住的地方。所幸,之前我们家是独栋别墅,
大火没有烧到邻居家。“租房很麻烦的,三个孩子不好照顾,只能带两个走,
剩下一个暂且寄养别处。”爸爸此言一出,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我身上。
我自嘲地笑了笑。按照过去的我,一定是会扑进父母怀里撒娇,嚎啕大哭,
逼得他们无可奈何地说:“哎呀,真是拿你没办法,平时太宠你了,
你才会这么爱撒娇使小性子。”可哥哥和妹妹无需撒娇就能得到一切。这一次,我没闹。
只是轻轻点头,淡漠地后退一步,淡淡道:“我走。”他们皆是讶异,却也未多言语。随后,
我被送往舅舅家中。每日,我需察言观色,在舅舅与舅妈的家中讨生活。起初,
他们尚对我笑,渐渐地,却只剩下冷漠的脸孔。无论我如何努力,早起做完所有家务,
或外出拾荒换钱补贴家用,他们的嘴角总是挂着不满,那种复杂的情绪难以名状。
直至某日午后,打扫完卫生的我无意间听见他们的对话。“什么时候把她送走啊?”“唉,
再忍两天吧。”“啧,你没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吗?这几天跟她说话,我恨不得多洗几遍澡,
而且,多一个人,压力多大啊。”我低下头,嗅着自己的衣物。他们不允许我用这里的淋浴,
所以我从不敢使用。那夜,餐桌上,我微笑道:“舅舅,在楼上我还不太习惯,
干脆我去地下室吧,以后吃饭也不用叫我了,我自己能解决。
”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情和语气,仿佛只是在轻松讨论日常琐事,唯恐惹他们不悦。
他们点了点头,原本冰冷的面孔似乎有了些许缓和。“来,了了,别光吃米饭,吃点菜。
”舅妈也破例夹了块蛋给我。4地下室透着刺骨的寒气,门板如同虚设,
冷风肆无忌惮地穿透,针扎般的凉意直刺我的旧伤,疼痒难耐。我蜷缩在破旧的棉被里,
泪与鼻涕交织着,十分的无助。嗓子像是火烧一般,渴望着一丝湿润,
一整天未曾沾水的唇舌,驱使我蹒跚出门。门外,污水从锈蚀的管道蜿蜒...